“淮茹姐……她……她就在屋里……听着!连……连面都没露!连……连句话都没帮我说!就……就那么……眼睁睁地看着……我被赶出来!”
她用力咬着嘴唇,强忍着眼泪
她叹了口气,语气复杂:
“我……我能理解她……不容易……可是……可是心里……就是……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!觉得……觉得她……太……太薄情了!太……太自私了!只顾着自己……”
刘国栋静静地听着秦京茹的倾诉,他。是知道秦京茹之前在秦淮茹家是住过一阵子的,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却不知道。
如今听秦京茹这么说,他也知道寄人篱下的感觉并不好受。
“原来……还有这事?难怪……你在四合院天天感觉像是受气似的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:
“秦淮茹……她这个人……怎么说呢?在厂里……也是出了名的……会算计!护短!为了孩子……为了那个家……确实……能忍!能豁得出去!但……有时候……也确实……有点……有点太顾着自己了!”
他想起秦淮茹在四合院的表现,对秦京茹的话深以为然。
“就是!” 秦京茹听到刘国栋的附和,像是找到了知音,心里的委屈和怨气瞬间找到了宣泄口!她手上的毛巾又开始用力擦拭起来,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快都擦掉:
她说着,语气突然一转,带着一种扬眉吐气的骄傲和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:
“哼!今天……今天带刘大哥你回去……我……我心里……其实……其实可解气了!”
她凑近刘国栋耳边,压低声音,带着点小得意:
“你是没看见……我婶子……看到你……看到你带来的点心……还有……还有听说我是供销社售货员……一个月挣三十块的时候……那……那副表情!眼珠子……都快瞪出来了!羡慕!嫉妒!恨!全写在脸上!”
她越说越兴奋:
“还有……还有听说……安邦能去城里上学……她……她那样子……就跟……就跟被雷劈了似的!又哭又笑!又……又想巴结!又……又酸得要死!”
她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:
“想想……想想以前……她……她逢人就夸她闺女……嫁到城里……多风光!现在……现在看到我……看到刘大哥你……再看看她那个‘没良心’的闺女……心里……指不定怎么酸呢!哼!活该!”
秦京茹一口气说完,感觉心里憋了多年的那口闷气,终于吐了出来!浑身都轻松了不少!她看着刘国栋宽阔的后背,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依赖:
“刘大哥……谢谢你……要不是你……我……我哪有今天……哪有……哪有这份底气……在他们面前……挺直腰板啊!”
她说着,手上的动作也轻柔了下来,带着一种温柔的抚慰。
刘国栋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,嘴角勾起一丝笑意。他反手轻轻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:
“行了……过去的事……就别想了。以后……有我在……没人敢再欺负你。”
他这话说得平淡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和承诺。
秦京茹听着,心里暖烘烘的,眼眶又有些发热。她用力点点头:“嗯!我知道!”
秦京茹知道自己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带来的。也是这样,本来他是想聊一些其他话题,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,可越这么说越觉得对刘国栋实在是愧疚的很。
随着肩膀擦拭完毕,秦京茹声如蚊蝇在刘国栋耳边,让对方翻了个身又悄悄的蹲了下去。
她知道有些时候。是不能一直憋着的。钥匙啊。晓娥姐知道。刘大哥跟自己回来,还要忍着的话,估计回去。都不好看晓娥姐的脸了。
但他实在是在关键的时候忍不住,最终只能。想到这个办法。
刘国栋还以为秦京茹要干嘛,可结果身子突然一暖。瞬间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。
大刘国栋却没有出声制止,反而是眯眼睛感受着身体的变化。
两个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,什么场面没见过,只不过听着秦京茹的父母在隔壁。的说话声此时此刻这副感觉倒是让刘国栋有些心跳加速。
“好了,我要回去了,要是再不出去的话我爸该发现了!”
秦京茹朝着刘国栋吐了吐舌头。最后亲你好,那刘国栋的身子便笑嘻嘻的准备出门。
刘国栋知道秦京茹确实在屋子里待的时间太久了,也该到出去的时候。所以并没阻拦,反而是揉了揉脑袋,擦了擦对方的嘴角。
清晨,薄雾还未完全散去,秦家村的空气中弥漫着湿漉漉的泥土气息和草木清香。然而,在秦家那土坯房里,一股更加霸道、更加诱人的香味,却强势地盖过了一切——那是炖肉的香气!浓郁、醇厚、带着油脂特有的芬芳,如同有形的钩子,穿透薄薄的窗纸和门缝,飘散在清冷的晨风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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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国栋就是被这熟悉的肉香从沉睡中唤醒的。他睁开眼,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,感受着肩膀和手臂传来的阵阵酸痛,但精神却异常清爽。这一觉,他睡得格外深沉踏实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窗外传来锅铲碰撞的“叮当”声、柴火燃烧的“噼啪”声,还有秦父秦母压低声音的交谈,倒是让刘国栋感觉到了农村的一种烟火气。
他起身,穿上衣服,推开门走进堂屋。
“哎呦!刘科长!您醒啦?!” 秦母正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炖肉从灶房出来,一眼看见刘国栋,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得近乎谄媚的笑容,“快!快洗把脸!饭……饭马上就好!今儿个……咱……咱吃好的!”
堂屋中央那张掉了漆的八仙桌上,已经摆好了碗筷。桌子中央,赫然放着一大盆炖得酥烂、油光锃亮、香气四溢的野猪肉!肥瘦相间的大块肉在浓稠的酱色汤汁里微微颤动,上面点缀着几根翠绿的葱段,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!旁边还摆着一碟腌咸菜和一筐刚出锅、冒着热气的玉米面窝头。
看着肉的软烂程度就知道这是秦母不知道炖了多久才出的锅。
秦父正蹲在门口磨他那把柴刀,看到刘国栋出来,也赶紧站起身,搓着手,脸上带着憨厚又恭敬的笑容:“刘科长!睡得……睡得还好吧?这……这乡下土炕……硬了点……委屈您了!”
“不知道你睡得习不习惯”
他指了指桌上的肉盆,语气带着一丝自豪和感激:“这肉……刚炖好!烂糊着呢!香得很!您……您快尝尝!尝尝我的手艺!”
秦京茹端着洗脸水进来,看到刘国栋,脸上飞起两朵红云,眼神亮晶晶的,带着羞涩和欢喜:
“刘大哥……洗脸水……放这儿了。” 她把水盆放在墙角的架子上,又麻利地递上毛巾和一块粗糙的肥皂。
“哎!好!谢谢!” 刘国栋笑着应道,走过去洗漱。温热的水驱散了清晨的凉意,也让他彻底清醒过来。
两个人平时的日常交流,还是有些在当着亲父亲母的面儿,要客气一些。
要不然就凭着秦京茹做的这些事情,两个人只不过是相视一笑罢了。
一家人围坐在桌旁。秦母殷勤地给刘国栋夹了一大块最肥厚的五花肉,堆在他碗里,几乎冒尖!
“刘科长!您……您快尝尝!这肉……炖了一早上!可烂糊了!入口即化!香着呢!”
秦父也连连点头:“对对对!快吃!快吃!凉了……就不好吃了!”
秦安邦早就等不及了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肉盆,口水都快流出来了。秦母给他也夹了一大块,小家伙立刻埋头苦干,吃得满嘴流油,小脸上洋溢着巨大的满足感!
刘国栋夹起一块肉送入口中。果然!肉质紧实却不柴,肥肉入口即化,瘦肉酥烂入味,带着一股野物特有的、浓郁的肉香!虽然做法简单,调料也远不如城里丰富,但胜在食材新鲜、火候到位,味道竟是出奇的好!他忍不住点点头:“嗯!好吃!大叔!您这手艺……真不错!”
秦父秦母一听刘国栋夸赞,脸上笑开了花,仿佛得了天大的褒奖!
“哎呦!刘科长喜欢就好!喜欢就好!” 秦母笑得合不拢嘴,“您……您多吃点!多吃点!锅里……锅里还有呢!”
饭桌上气氛热烈。秦父秦母不停地给刘国栋夹菜添饭,嘘寒问暖,热情得让刘国栋都有些招架不住。秦京茹则安静地坐在一旁,小口吃着饭,时不时偷偷看刘国栋一眼,眼神里满是温柔和满足。
这样的场景,秦京茹不知道幻想过多少回,如今真发生在自己面前,他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。
饭吃到一半,秦父放下筷子,搓了搓手,脸上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和……不舍:
“刘科长……那个……您……您看……您这次来……也待了……村里……条件差……委屈您了……您……您打算……啥时候……回城里啊?”
“爸,你说什么呢!”
秦父的话,立刻引起了秦京茹不满。是刘大哥才来。一天半左右,自己老父亲怎么能说出这种话,这不是当着刘大哥的面赶人了嘛。
秦母也停下筷子,白了自己的闺女眼但眼神里充满了同样的询问和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。
“刘科长你别误会,我们不是那个意思,主要是村子里条件不好,怕你待的不习惯而已。”
刘国栋咽下嘴里的窝头,放下筷子,擦了擦嘴,语气平静而自然:
“嗯。这边……事情办得差不多了。厂里……还有一堆事等着呢。我打算……也就这两天就走。”
刘国栋自然也很清楚铁父亲母到底是什么意思?自己虽然住在人家家里,对方可能是欢迎,但家里的粮食。估计也是有限的,自己在人家家里。难免会给这老两口添一些什么不知道的负担。
而刘栋也觉得自己。在村子里也是待够了,他之前来的时候就在村子里,应该是那种宁静致远的感觉,可来到村子里发现其实也就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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